都遮住了。
韩悦轻轻给他盖好被子,直起身,站在床边刚要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,才发现脑后的辫子还腻腻地耷拉在枕头边。韩悦轻轻摇摇头,责怪自己的疏忽。于是又去舀了一瓢热水,端到床前,解开他长长的辫子,拿着梳子蘸着水,一下一下地梳着。篦干净的头发像瀑布一般。是天生的银色吗?还是后来变白的?他多大了?很老吗?
韩悦把屋里的炭盆拢旺了一些,脱了衣裤,踏进大木桶里。水依旧还很烫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先让脚适应了一下,然后把身体一沉,把自己连同头一起浸在水里。他试着憋气,心里默数着:一、二、三。。。数到五时,他终于把头抬出水面,大口地喘着气。真舒服。终于可以歇一会了。靠着桶缘,韩悦放松地闭上眼。
迷迷糊糊听到叩门声,韩悦猛地睁开眼,问:“谁?”门外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:“公子,药煎好了。”韩悦才感觉出桶里的水已经有些温凉了。他从木桶起身抄起替换的衣服。按他的秉性,随便一披去开门也是无妨的,可不知为何,这次他却把衣服穿戴整齐,才去开门。
还是那个婢女,提着食匣进来。她打开食匣,取出两碗药,一壶热茶,还有二碟点心,轻轻摆在桌上。韩悦问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那个婢女回:“回公子,申时二刻了。”韩悦哦了一声。
待婢女和家丁把木桶和脏衣服拿走后,韩悦将送来的点心掰碎了一小块,兑了些茶水,然后扶起银发男子,用勺羹撬开的,给他喂了一点吃食,又灌了多半碗的药。自己也胡乱吃了两块点心,喝了几口茶,觉得浑身乏的很,索性衣服也不脱了,侧倒在他身边睡去。
人累到极致,连梦都懒得做。一觉醒来,冬日的太阳已经斜斜地照在了门棱上。韩悦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脖颈,感觉没有那么烫了,又解开绷带看了看各处伤口,撒了新药。门外守着的人好像听到屋内的动机,朗声问:“公子,您起来了么?”
在昨日那个婢女的服侍下,韩悦盥洗完毕,边对着铜镜挽发髻边问:“其余的人呢?”婢女说都已起来,在花厅用早膳呢。韩悦并不想急于见到其他人,他想等银发男子醒来,很多话,他要先问过他。于是他对那个婢女说:“就说我还在睡,先不过去。”婢女眨眨眼,会意地点点头,出去端了早膳。
客房书桌上摆了几卷书,韩悦吃罢早膳,随便取了一策,倚着床边翻着。心里却一直在回想这一路经历的事。费尽周折下洞,到底要寻找什么?好像冥冥中有根线在牵着他们走,却又不知为何而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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