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请。”
楼晏踏入殿门。
他身上披着裘衣,毛茸茸的领子,衬得脸庞光洁如玉。肩上的雪花还没拂去,带来几分孤寒之意。
在众人的注视下,他解下裘衣,交给内侍,低身行礼:“臣楼晏,参见陛下,参见太后、皇后。”
皇帝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,忙道:“平身。”
太后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,只有玉妃,刚才那种失控的感觉,转变成了心慌。
她怕楼晏。
曾经的无涯海阁,聚集着天下的英才。她很清楚,自己拍马都赶不上,连一丝一毫跟他比的念头都不敢有。
这个局,会被他揭穿吗?
“楼四,宫里发生了什么事,你知道了吗?”
楼晏低头回禀:“臣已经听胡公公说了。”
皇帝说道:“池小姐说你手里有证人,你怎么说?”
楼晏的目光与池韫对了对,随后落在玉妃身上,回道:“是,臣已经将证人带来了,就在殿外。”
玉妃猛然睁大眼,听到皇帝说了声“传”,随后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,在内侍的押送下,畏畏缩缩地进来。
在看清这个人的同时,她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一时失去了感知力。
怎么可能?凌阳那么怕死,怎么可能会说?
皇后已是惊讶出声:“凌阳住持?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……玉妃手里的药,是她送进来的?”
凌阳真人“扑通”一声跪下来,喊道:“陛下,娘娘!贫道是被迫的!这一切都是玉妃逼贫道做的。她假称给贫道喂了药,贫道实在没办法,望陛下、娘娘明查!”
皇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好一会儿,才问:“所以说,这药真是玉妃下的,瓶子之所以有朝芳宫的标记,是因为凌阳住持?”
凌阳真人低着头,却是默认了。
皇帝只觉得一阵晕眩,好不容易稳住,看向玉妃。
“你说,是不是你干的?”
玉妃哀切地看着他,一个劲地摇头:“不是,陛下,臣妾没有!您不能相信楼四的话啊!他与池小姐是未婚夫妻,自然是帮着她的!定是他用了手段,胁迫凌阳住持,栽赃给臣妾!陛下,您知道的,他掌了那么久的刑狱,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。”
楼晏听她这番辩解,只是呵了一声,懒得争论。
皇帝却犹豫不定,看看她,又看看楼晏。
楼晏在心里叹一声,不指望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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