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师道不敢擅自做主,连忙禀报给庆聿怀瑾,于是苏云青就被带来都城,有了今日这场会面。
庆聿怀瑾当然相信她的心腹们,但她不认为苏云青这种人物会如此轻易地暴露,对方必然是主动求见。
苏云青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回陛下,外臣是奉我朝陛下之命前来。”
即便已经隐约猜到这个答案,此刻庆聿怀瑾心里仍旧一颤,面上古井不波地问道:“哦?他让你来做什么?”
苏云青答道:“我朝陛下想知道这里的近况,同时让外臣送来书信一封。”
他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火漆完好的信封,殿内的景廉族高手们瞬间便有了反应,冷峻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。
庆聿怀瑾摆手示意他们退下,又让一名宫女取来信封。
她没有立刻去看信,而是望着苏云青说道:“他想知道什么?”
苏云青稍作迟疑,然后垂首道:“我朝陛下说,原本应该一别两宽,但是前几年他听闻陛下喜得麟儿,景国后继有人,因此对于此地局势总要关注一二。极西之地和大秦相距遥远,至少几十年内不会发生矛盾和冲突,这是最好的结局,在这个基础之上,我朝陛下希望景国能在这里站稳脚跟,莫要仓促冒进。”
“这些事情与他何干?”
庆聿怀瑾语气冷厉,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尤其是“一别两宽”和“喜得麟儿”这两个词,在她心中搅起一片风浪,久久无法平息。
苏云青似无察觉,道:“我朝陛下胸怀天下,倘若景国在这里无法生存,那便意味着大秦将来极有可能要遭遇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,总得提前做些准备。”
“他倒是想得远。”
庆聿怀瑾冷哼一声,随即放缓语气道:“他若真有心,就将最新的火器工艺抄录一份来,朕对他感激不尽。”
苏云青脑海中浮现前年二度离京时,陆沉的详细叮嘱,一时间心情有些古怪道:“我朝陛下说了,火器工艺乃镇国之器,委实无法相赠。不过陛下若有需要,可以用金银购买一批我朝的火器,或许能够在未来的战事中占得优势。除了火器之外,我朝愿意和景国展开贸易,此乃合则两利之举,还望陛下斟酌。”
庆聿怀瑾沉默片刻,冷笑道:“原来他葫芦里卖的是这个药。”
她才不会相信陆沉的花言巧语,所谓出售的火器多半是秦军淘汰下来的次品,在极西之地固然有用,面对秦军却依旧是巨大的劣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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