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慑不敢不答,低声道:“是。”
三旬男子又对另外两人说道:“你们二人谁是贺康?谁是项宇轩?”
那两名年轻士子战战兢兢地表明身份。
三旬男子看向身边的下属,淡淡道:“是这三个人吧?”
下属上前仔细端详着褚钧等三人的相貌,点头道:“回大人,是他们没错。”
三旬男子道:“带他们走。”
“等等!”
褚钧终于忍耐不住,半是惶恐半是愤怒地说道:“不知阁下官居何职?又要将我等带去何处?这里是贺州会馆,外面有当朝左相和大宗伯的亲笔匾额,我等都是参加今岁恩科的清白士子,家中三代无作奸犯科之人,为何要带走我等?”
“倒是有几分胆气。”
三旬男子微带讥讽,继而道:“难怪你们敢在恩科场行舞弊之举。”
此言一出,褚钧等三人如遭雷击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至于那位馆主此刻更是恨不能离他们三人越远越好。
褚钧面色苍白地说道:“阁下究竟是什么人?”
三旬男子道:“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,你只需明白一点,我是奉秦王之令带你们回去问话。”
秦王?
褚钧和那两位士子眼前一黑,几乎要瘫软在地。
三旬男子不复多言,命下属将这三人架起来,径直往外而去,馆主压根不敢阻拦。
只不过当这一行人快走出会馆大门的时候,另外一群人迎了上来。
“尹兄弟。”
现任织经司提点邓俊飞面带微笑,朝三旬男子拱手一礼,又好奇地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三旬男子便是尹尚辅,以前他在织经司任职的时候,和邓俊飞的关系还算不错。
望着这位曾经的上官,尹尚辅不慌不忙地还礼道:“邓提点,在下奉秦王之令,前来捉拿涉嫌在恩科场舞弊的褚钧等三人。”
“巧了。”
邓俊飞笑了笑,看了一眼尹尚辅身后被架起来的三名年轻士子,上前一步说道:“我奉秦提举之命,带这三人回织经司问话,还请尹兄弟行个方便。”
尹尚辅神色如常,语调格外坚定:“不行。”
在过去小半年的时间里,织经司和秦王府的人手经常撞见,几乎每次都是陆沉的人主动退让,因此邓俊飞今日才敢出手抢人,毕竟织经司有监察缉捕之权,而且他还带着秦正签发的手令,可谓名正言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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