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开口说道:“恩师是想说时移世易,人心易变?”
许佐收回视线,转而看着他问道:“时至今日,你依然坚信淮安郡王是一介纯臣?”
姜晦默然。
他只是心志坚韧,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迂腐之人,对于如今大齐朝野上下的动静多有耳闻。
就连翰林院中那些同僚,也时常背着翰林学士王安,在私下议论陆沉如今立下这等不世之功,手中掌握大齐军权,恐怕随时都有可能窥伺至尊之位。
片刻过后,姜晦垂首道:“恩师,弟子坚信眼见为实,不能用揣测断定一个人的忠奸。”
许佐不置可否,轻叹道:“其实你不必随我北上。”
姜晦恳切地说道:“有事弟子服其劳,恩师长途跋涉,师母担心不已,弟子岂能不随行侍奉?”
“罢了。”
许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,继而道:“等到河洛之后,你要记住只带眼睛和耳朵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都不许冒然开口。”
姜晦不解其意,但出于对座师的信任和敬重,应道:“是,弟子记下了。”
远处亲随已经安排好渡船,许佐见状便迈步离开凉亭,朝渡口行去。
姜晦跟在后面,望着座师瘦削的背影,终究忍不住问道:“恩师,此行莫非有危险?”
“当然不会有危险,淮安郡王是何等人物,怎会为难我这个旧识?”
许佐自嘲一笑,缓缓道:“我只是不知该以哪种心态面对大齐一百多年历史上,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俊杰。”
这句话饱含沧桑之意。
他望向远处奔腾不息的江水,发出一声无尽怅惘的叹息。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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