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缀,镶五色米珠,行走时簌簌有声。
虹裳霞帔步摇冠,钿璎累累佩珊珊。
足抵红莲,红衣素手,锦盖之下,是林溪白里透红又略带娇羞的面庞。
夫铅黛所以饰容,而盼倩生于淑姿,天生丽质,美不胜收。
过往的岁月中,林溪其实并不特别在意妆扮,大部分时间都是素面朝天,偶尔才会略施脂粉,故而她身上从未出现过这种浓烈又鲜明的美艳。
直到此时此刻,她穿着大红嫁衣缓步走入陆沉的视线,一步步走进他的心里。
四目相对,满眼柔情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待林溪在侍女的搀扶下站定,赞者便唱道:“拜兴、拜兴、拜兴、拜兴,平身。”
林溪面朝自己的父亲,四拜之后起身。
林颉望着她的双眼,既有欣慰之意,又有不舍之情,最终还是依照仪程,郑重地说道:“往之尔家,无忘恭肃,夙夜以思,无有违命。”
林溪心中一恸,难掩伤感:“谨遵父亲大人之命。”
陆沉怜惜地看着她。
老丈人说的那番话,其实他本来只需要说前两句,后两句该由林溪的母亲叮嘱,然而斯人已逝,只能由林颉代劳,林溪自然会触景伤情,尤其是在这样一個特殊的时刻。
林颉不愿女儿沉湎于这种情绪,便勉强一笑道:“溪儿,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,为父别无他求,只盼你们和和美美,白头偕老。”
陆沉和林溪对视一眼,随即并肩向林颉叩首行礼。
林颉温和地说道:“时辰不早了,且去吧。”
“爹爹……”
林溪珠泪滑落,语调发颤。
“不要哭。”
林颉摇摇头,然后缓和气氛打趣道:“倘若陆沉以后欺负你,让人跟爹爹说一声,爹爹会来找他。”
陆沉自然明白老丈人的用意,故作沮丧地说道:“不劳泰山大人大驾,小婿压根不是师姐的对手啊。”
翁婿二人一唱一和,林溪忍不住破涕为笑,转头白了陆沉一眼。
林颉心中稍安,神情复杂地说道:“去吧。”
陆沉和林溪向他道别,然后在一众宾客的欢呼喝彩之中,他亲自将林溪送上特制的马车。
鼓乐之声响起,吹吹打打好不热闹。
迎亲队伍后面是林家准备的六十四抬嫁妆,林颉和王承已经在嫁妆的数额上达成一致,避免出现一家压过另一家的情况。
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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