琐事。
他笑吟吟地说道:“既然你这么说,那我就放手不管了。”
王安恭敬地应下,又对王初珑说道:“大行皇帝宾天,陆沉心里必然悲痛不已,你不妨写封信劝慰一二。初珑,往后你是陆家的人,王家只会做你最坚实的后盾,不会让伱陷入两难的境地。”
王初珑看了一眼满面笑意的王安,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看透,也知道这封信不只是单纯地安慰陆沉,至少要让陆沉知道王家会坚定地站在他那边,于是起身轻柔地应道:“是,叔父。”
……
河洛城,阴云密布。
虽未及夏,躁意却悄然而至,尤其是阴沉无风的天气里,大雨迟迟不肯落下,粘稠的空气仿佛让人背负着沉重的石块,几近于无法呼吸。
卓园正堂廊下,庆聿怀瑾漠然地看着远方的天幕,堂内的谈话声不断传进她的耳中。
“……朝中各位大人对王爷的弹劾接连不断,但是陛下并未采纳。陛下说,胜败乃兵家常事,尔等只知常山郡王此番落败,难道就忘了他过往为大景立下的赫赫功劳?再者,此战南齐倾尽全力,常山郡王只是囿于兵力不足才遗憾落败,非战之罪也。”
一位景廉贵族坐在左首,望着主位上庆聿恭平静的面庞,继续说道:“陛下还说,希望常山郡王莫要太过自责,将来必然有复仇的机会。”
庆聿恭双手遥举向北,愧疚又感激地说道:“陛下宽仁,臣委实惭愧。”
这位景廉贵族名叫兀颜术,现年四十三岁,乃是忠义军副帅。
忠义军作为天子亲军,主帅自然是景帝本人,兀颜术便是这支骑步合计九万余人的大军实际上的主将。
兀颜术感慨道:“王爷不必自伤,谁能想到南齐竟然能真的做到万众一心?咳咳……陛下命下官暂理南方军务,请王爷回京歇息一阵。对了,陛下另有叮嘱,让下官务必对王爷言明,此举只是为了平息朝中风浪,还望王爷莫要多心。”
庆聿恭点头道:“陛下拳拳爱护之意,臣岂敢不识好歹?”
兀颜术微微一笑,又恭敬地问道:“下官初来乍到,对齐军的情况不甚了解,还请王爷不吝赐教。”
庆聿恭稍稍思忖,道:“赐教不敢当。按照本王的判断,齐军现在虽然士气鼎盛,但南齐中枢的后勤很难持续供给,他们不会强行北伐,多半只是想夺回定州北部。”
兀颜术沉吟道:“那依王爷之见,定州北部是否该死守?”
庆聿恭不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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