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聿氏的铁杆拥趸,也是庆聿恭一手提拔起来的虎将,所以在他们面前无需云山雾罩,即便是议论景帝决策的对错也没有问题。
另外他也不是盲目乐观,东线那两场败仗是事实,但景军远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,毕竟从始至终景军也只败了这两场,西风原之战和雍丘之战折损的都是燕军,这本就是景帝和庆聿恭商议确定要消耗的力量。
纥石烈闻言轻叹一声,略显担忧地说道:“王爷,末将倒不是担心我军的处境,只是如今找不到破局之法。”
“战线如此漫长,战局纷繁复杂,一时间看不清内里乾坤很正常,但是本王多次教导过你们,很多时候身为主将要学会化繁为简的手段。”
庆聿恭起身走到沙盘边,众将连忙跟了过来。
他拿起长木在沙盘上划出一条线,从容地说道:“眼下雍丘变成双方争夺的题眼,想要知道齐军的战略,就要看他们的具体动向。齐国京军约三万人早前已经北上,经由平阳府渡江,从靖州中部径直朝雍丘而来。与此同时,定州唯一的骑兵定北军出现在靖州东线,你们说这意味着什么?”
先锋大将纳合当先说道:“他们想尽快解除我军对靖州东线的威胁,从而调集尽可能多的兵力来支援雍丘,再配合正在北上的那支京军,说不定他们想在雍丘城外与我军决战。”
庆聿恭淡然一笑,道:“不止于此,定北军骑兵从定州绕到淮州来到靖州,其实是给本王制造一個错觉。”
纥石烈沉吟道:“王爷之意,萧望之将这支骑兵派来靖州,是想表明淮州军无力再支援靖州?”
这一刻他忽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那份来自定州的军报,继续说道:“是了,先前灭骨地和奚烈说齐军在定州的防守力度越来越弱,刚好可以证明王爷的判断。定州那边的齐军故意示弱,又让定北骑兵来靖州,这样就能营造出一种假象,萧望之只能勉力守住定州积善屯防线,除定北骑兵之外,对靖州局势已经爱莫能助。”
庆聿恭欣慰地点点头,道:“表面上来看,南齐京军和靖州东线的兵力就是他们能够拿出来的援兵,如果这个时候萧望之主动放弃积善屯防线,只让部分兵力死守汝阴,他却带着麾下精锐穿过雷泽平原,长途奔袭斜插至我军后方,届时又如何?”
众将看着沙盘上的三条线,瞬间豁然开朗。
“所谓破局之道,前提是要洞悉对方的意图。”
庆聿恭不疾不徐地说着,转身走回帅位坐下,示意众将也落座,然后说道:“至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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