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要求二人严密注意长安城内的动向,有消息一定会回报。并且如果进奏院的活计干完有余力的话,现在就要开始组建打听消息的机构,并安排可靠又有能力的人加入,不吝赏赐。
现在这一大堆学子们在吹牛陇右的战况,岑参除了写诗技痒难耐外,维护方重勇的名声也是很有必要的。
这年头,在长安写诗就是扬名的一种重要手段。方重勇跟银枪孝节军这次立了如此大功,岂能没有宣传!
二人坐在原地安静的听了一下,发现这些人的作品,都是些堆砌辞藻的庸俗之作,难登大雅之堂。
可不知为何,这些人脸皮奇厚无比,居然还一个劲的互相尬吹,好像在席间吹捧一下,就可以把自己的诗作吹得万古长青一样。
听得一旁的严庄与岑参尴尬癌都要犯了。
正当岑参忍不住要过去“教训教训”隔壁那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科举士子之时,只听见正在给二人收拾桌面,换上新酒水的伙计忍不住吐槽道:“北斗七星高,国忠夜带刀。至今窥牧马,不敢过临洮。”
诶?
岑参与严庄二人都是识货的,一听这首绝句,就比隔壁那帮人强太多了。
果然,高手就应该是这样在民间“体验生活”么?
“伙计,别走嘛,坐下吃杯酒再说。”
严庄招呼刚才端酒的伙计过来坐。
此人面相粗犷,除此以外,其他特征十分平常,属于那种丢到人群里面就分辨不出来的家伙。
“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呢?”
岑参微微笑道,给这位伙计倒了一杯酒。长安城藏龙卧虎,今日落魄街边者,可能明日就高居庙堂了,狗眼看人低的坏习惯要不得。
“某由凉州流落到长安讨生活,科举不中后潇洒度日。
不敢叫出名号怕辱没祖先,二位称呼某为西鄙人即可。”
西鄙人,西边来的“鄙人”,类似“来自西边的那谁”,这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“兄台刚刚那首诗不错啊,可否让在下抄录一番?”
岑参客套询问道。
“随意,不过有感而发罢了,诗写出来了就是天下人的,想怎么传唱都随意。
只是智勇双全的方节帅让这些无能之辈点评,真是耻辱啊。某是看不惯才随口一说。”
西鄙人面色平静说道,不过表情神态都带着若有若无的不屑一顾。
“某观兄台颇有文采,何以科举不中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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