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一直下,南京的排水系统还是不错的,明沟暗渠,应有尽有。
朱樉看看外面的雨幕,以及奔走的行人,扭头:“此事可行?咱……要纳秦王妃了。”
“陛下欲以联姻之法招降扩廓帖木儿,一者扩廓帖木儿手握雄兵,其降,则北元气运尽散;
二者,扩廓帖木儿虽不如其父文武双全,却熟知行军布阵。将来太子殿下可多一能征善战之人。
然扩廓帖木儿所图甚大,入大明只作一将尔,借北元之势,可得宰相之职。
其有凌云之志,不使其败而认输,绝不会降。若真欲收其人,当许大明一地予之,谁人敢行此策?
观音奴身在大明,几无自由,北元之人重男轻女尤为严重,嫁与不嫁殿下,那王保保俱不在乎。”
里长依旧按照憨憨教的说,他自己其实很吃惊的,憨憨一直跟在身边,居然啥都知道。
朱樉听得直冒汗,他确定自己今天第一次正式与下丘村的人接触,之前在兄长宴席上看的不算。
自己刚说个要纳秦王妃,人家里长就告诉原因和扩廓帖木儿无法招降之事。
既然如此,自己是不是可以……
“朱里长,你说了这些,咱……”朱樉欲言又止。
“秦王殿下安心卖啤酒,其余之事,易也!没他王保保,我大明还有朱憨憨,对不对憨憨?”
里长根本没把扩廓帖木儿眼里,在他心中,天下就没谁比憨憨更厉害。
“啊?憨憨,我,嗯!嘿嘿嘿嘿!”朱闻天抬头,傻乎乎地笑。
“是呀!憨憨,喝酒!”朱樉依旧不安心,却端起就邀憨憨一起喝。
他知道得罪下丘村的谁都不能得罪憨憨,没看到哪都坐主桌么?
他还不晓得,他所愁闷的事情已经有封信摆在晚饭同样吃火锅、喝啤酒的坤宁宫的桌子上。
信上有漆封,来的时候就让带给太子,太子看了认为不急着找父皇,先自己分析下。
晚饭,他带太子妃到此,送上信。
朱元璋在看信,信上写‘扩廓帖木儿心不在明,与北元朝廷内斗倾轧,其领兵之能,不过尔尔。
其从小体弱多病,又囿于征战、宫斗,若不及早医治,命不久矣!
欲使其降,当生擒胁之。其善野战不善攻城,善使诈不善正和,凡浪战之地,遇其能避则避,避之不急,步步为营。
故多其不多、少其不少,北元余孽须徐徐图之。圣上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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